Wi-Vun T. Chiung(蔣為文)
The University of Texas at Arlington
漢字對台灣人e語言認知e影響
Wi-Vun T. Chiung(蔣為文)
「漢字」e特色是「一字一音節」、每一字long具備「形、音、義」。「漢語」ti語言學laite e分類是屬「孤立語」(isolating language)。Be-chio人認為因為漢語有孤立語e特質, chiah發展出漢字。甚至進一步認為kanta~漢字chiah有法度表達漢語。Chit-khoan e論調ti漢字文化圈laite已經存在真久a, ma真深影響tioh有心研究台語e台灣人。到底是因為古漢語先有孤立語e特質chiah產生漢字, 啊是古漢語ti歷史發展中因為受漢字e束綁chiah形成近代漢語e孤立語e特質？
Ui連橫e《台灣語典》開始, 真che台語語源e研究者long相信台語是「有音就有字」, 就拼命ui古冊laite chau-chhoe「本字」。結果, 一個字 經過bo-kang人e考證研究就有kui-a種bo-kang e寫法。下面舉例kui位研究者考證出來e用字。
圖表 1
| 的 e5 | 個 e5 | 欲 beh | 不 m7 | 多 che7 | 較 khah | |
| 洪惟仁 | 卜 | 毋 | 濟,儕 | 卡 | ||
| 許成章 | 其,個,格 | 員,個,箇, | 望,卜,媒,謀,薄,甫,俾 | 不,無,否 | 濟,侈,庶,孳,滋,眾, ,... |
較,校 |
| 連橫 | 兮 | 兮 | 多 | 較 | ||
| 陳修 | 的 | 必 | 不 | ,濟 | 較 | |
| 楊青矗 | 下,兮 | ,個 | , | ,唔 | 濟 | 卡, ,較 |
| 、、、 |
根據《台語文摘》《台灣漢語辭典》《台灣語典》《台灣話大詞典》《國台雙語詞典》
就歷史語言學來講, 考證「本字」是有可能e。Mko, 是毋是每一個台語e「音」long有「本字」etang乎咱考證, 這就有真大e問題。In chia研究者ti考證本字的過程有一個共同e特色, 就是無「複音詞」(polysyllabic word) e觀念, long將台語詞的音節(syllable)拆開, soa--lai ui古冊laite chhoe一寡in認為音韻、意思long有適配e字出來, 講這就是hit-e音節e本字。Chit-khoan e考證過程有伊根本上e潛在危機ti leh。也就是講, 研究者ti考證chincheng已經預設「一個音節有一個字」、每一字具備「形、音、義」, soa--lai chiah根據chit-e原則去chhoe本字。台語, 或者所有e所謂e漢語系e語言kam真正tak-e「音節」long有「字」？啊是講, 其實chia-e研究者是受tioh漢字e「一字一音節」e特色e影響, chiah hoan頭 來 認為漢語是「一音節一字」？
Na-chun漢字使用者ti長期使用漢字e影響之下, 潛意識laite會hoan頭 來 認為漢語是「一音節一字」的假設是正確e, 其他無受「漢字教育」e人是毋是應該khah無將 語詞(word) 拆做一個一個單獨e音節e傾向？也就是講, 「bat漢字-e」 ham 「m-bat漢字-e」對每一個語詞e音節 是毋是會有bo-kang e認知？若是, 伊造成e原因kap進一步造成e影響是啥？
本人事先設計一份評估表, chit份 評估表 包含三大類型e台語詞: (1) 確定是合成詞(compound word) (2) 確定是複音詞(polysyllabic word) (3) 無確定是複音詞啊是合成詞。Soa--lai根據chit份評估表來訪問bo-kang文字或者語言背景e人, 看in對每一個台語詞e音節e認知e反應。
評估對象 Tngkhi/Back
大多數e台灣人long受過漢字教育, 這是訪問e第一種對象。Ti早期 傳教士 傳教e時, 為著乎m-bat漢字e信徒etang讀聖經, 就會教信徒讀寫Peh-oe-ji(白話字; 羅馬字化e台語字)。現此時iau有be-chio老一輩e 「台灣基督長老教會」e教徒m-bat漢字, kanta~會曉Peh-oe-ji。這是訪問e第二種對象。另外, 少部份m-bat漢字ma m-bat Peh-oe-ji e人, tu-ho etang ham頂面二種對象做比較, 是訪問e第三種對象。
評估表 Tngkhi/Back
評估表long總有72個台語詞, 每一個語詞long上少有2個音節。包含:
每一個語詞long有一個「基本點數」(KPTS)。第一類e「合成詞」e基本點數是10。第二類 無確定 是毋是有單音節詞素e「複音詞」, 按照可能有單音節詞素e程度, 分作7.5, 5, 2.5, kap 0四種基本點數。第三類 確定 無單音節詞素e「複音詞」e基本點數是0。
評估方法 Tngkhi/Back
採訪者 會要求每一個 受訪人 針對 評估表 頂面每一個台語詞回答下面e問題:
Soa--lai採訪者 會根據下面e判斷標準, 針對受訪人e回答內容, 決定受訪人e每一個語詞e「反應點數」(HETS)。
0 點 完全m-chai或者認為無 單音節詞素 e意思kap用字。
2.5點 無確定 單音節詞素 e意思、m-chai用字。
5.0點 大概Chaiia~ 單音節詞素 e意思、m-chai用字。
7.5點 大概Chaiia~ 單音節詞素 e意思kap用字。
10 點 確定 單音節詞素 e意思kap用字。
Anne做e目的是beh將「反應點數」提來ham「基本點數」做比較。透過 比較, etang 暸解受訪人對每一個語詞e 「音節gin-bat傾向」。比如講,「chhit-tho」e「基本點數」是"2.5"。假使 受訪人A認為"chhit" kap "tho"無啥物意思ma m-chai用字, anne A e「反應點數」就是"0"。Na-chun受訪人B認為"chhit" kap "tho" 就是 "蹉" kap "跎" e意思kap用字, anne B e「反應點數」就是"10"。Ui「反應點數」ham「基本點數」e比較, 咱就esai大概看出受訪人A ham B ti "chhit-tho" chit-e語詞tengthau e 「音節gin-bat傾向」分別是"-2.5"(0-2.5) kap "+7.5"(10-2.5)。 "-2.5" kap "+7.5" 有啥物意義leh？"-" 表示受訪人A傾向認為hit-e語詞 無單音節詞素或者用字, 而且程度是 "2.5"。"+" 表示受訪人B傾向認為 有單音節詞素或者用字, 而且程度是 "7.5"。
咱若ka所有e有效e「音節gin-bat傾向」e數值 加加起來, chiah koh用有效e語詞數目來除, 就esai得tioh受訪人平均chhe e「音節gin-bat傾向」e指數。Chit-e算法esai以下面e公式表示。
IGKC = (�� (HETS—KPTS))�i (GSSB)
IGKC: 音節gin-bat傾向e指數
HETS: 反應點數
KPTS: 基本點數
GSSB: 有效e語詞數目
咱提受訪人 月女士 做例來說明頂面e計算方法(參考附件二)。評估表long總有72個台語詞問題, 扣掉 "無問tioh(23個)" kap "受訪人m-bat(1個)" e語詞, 月女士e有效「語詞數目」(GSSB)是48個。Chit 48個 有效語詞e「反應點數」減「基本點數」(HETS-KPTS) e總額是 "-57.5," 所以月女士e「音節gin-bat傾向」e指數是 "-1.198"。
IGKC = (�� (HETS—KPTS))�i (GSSB) = (-57.5) �i 48 = -1.198
音節gin-bat傾向e指數 Tngkhi/Back
按照頂面e評估kap計算方法, 咱esai得tioh每一個受訪人e音節gin-bat傾向e指數(IGKC)。Soa--lai照IGKC e數值排落來, 就etang整理出下面chit張「音節gin-bat傾向e指數表」。
H: Hanji E: English J: Japanese
P: Pehoeji N: Non-literate B: Blind
| no. | 語言 |
受訪人 |
Sex | Age |
IGKC |
1 |
HE | 蔡x煌 | M | 48 |
+1.920 |
2 |
HEB | 尤x坤 | M | 42 |
+1.202 |
3 |
HE | 盧x華 | F | 50 |
+1.169 |
4 |
HE | 詹x生 | M | 52 |
+1.119 |
5 |
HE | 蔡x輝 | M | 54 |
+0.699 |
6 |
HE | 葉x桂 | F | 50 |
+0.530 |
7 |
HJEP | 連x宗 | M | 72 |
+0.313 |
8 |
HE | 劉x賢 | F | 46 |
+0.238 |
9 |
JHE | 錢x毓 | F | 22 |
-1.016 |
10 |
PJ | 月x女 | F | 72 |
-1.198 |
11 |
P | 李x蘭 | F | 76 |
-1.930 |
12 |
P | 林x | F | 83 |
-2.200 |
13 |
N | 孫x卿 | F | 73 |
-2.577 |
14 |
E | Carolyn | F | 23 |
-3.043 |
15 |
E | Alice | F | 18 |
-3.152 |
16 |
E | Danny | M | 16 |
-3.421 |
17 |
P | 藍x | F | 95 |
-5.313 |
圖表 2
頂面e訪問對象分別屬ti 受「漢字教育」、「白話字教育」、kap「無受 漢字ham白話字教育」三大類型, chit三大類型koh esai按照bo-kang e語言文字背景e程度 細分做kui種分類。Ti語言欄laite受訪人ehiau e語言文字是按照in熟手e程度排列。下面是chit份研究 所訪問tioh e所有對象e語言背景e簡單紹介。
第一, 漢字教育。漢字是chit類e受訪人 上熟手e書面語。
? ?? 1. HE: 受過完整e中文e漢字教育(小學到大學)加上英文e外國語 教育(國中到大學)。
? ? ?2. HEB: 受過完整e中文e漢字教育(小學到大學)加上英文e外國語 教育(國中到大學)。但是自出世 就 目周 無看。
? ?? 3. HJEP: 先受過日文教育(到18歲)kap英文e外國語 教育, 後來chiah學中文。雖然卡慢學中文, mko漢字基礎真好, 目前職業是「代書」。是長老教會e長老。
第二, 白話字教育。M-bat受過純漢字教育, kanta~ ti教會學過白話字、讀白話字聖經。白話字是chit類e受訪人 上熟手e書面語。
? ?? 4. P:?? 完全m-bat其他e語言kap文字。Kanta~ ehiau講台語kap讀白話字聖經。
? ?? 5. PJ: 同時受白話字kap日文教育(公學校5冬半)。白話字卡熟手, 目前iau有繼續讀白話字聖經。
第三, 無受漢字kap白話字教育。
? ?? 6. N: 完全m-bat任何e書面書寫系統, kanta~ ehiau講台語。
? ?? 7. E: Ti美國出世e台美人。英語、英文是上熟手e語言、文字。Ehiau講台語, mko behiau寫台語文。
? ?? 8. JHE: Ti日本出世e台日人。日語、日文是上熟手e語言、文字。Bat ti台灣受過中文教育(國小2-6年)。Ehiau講台語, mko behiau寫台語文。
咱若按照每一個受訪人 上熟手e語言文字來分類, 咱esai發現kangkhoan熟手e語言文字e人e IGKC分布tu-ho集中作伙。咱分別算出每一類e IGKC平均值, esai得tioh下面chit張表。(no.17 藍女士 受訪問e時 精神狀態毋是kai清楚, 影響tioh訪問e品質, 所以無列入下面e資料做比較)
H: Hanji E: English J: Japanese
P: Pehoeji N: Non-literate B: Blind
no. |
語言 |
受訪人 |
IGKC |
平均值 |
1 |
HE | 蔡x煌 | +1.920 |
+0.899 |
2 |
HEB | 尤x坤 | +1.202 | |
3 |
HE | 盧x華 | +1.169 | |
4 |
HE | 詹x生 | +1.119 | |
5 |
HE | 蔡x輝 | +0.699 | |
6 |
HE | 葉x桂 | +0.530 | |
7 |
HJEP | 連x宗 | +0.313 | |
8 |
HE | 劉x賢 | +0.238 | |
9 |
JHE | 錢x毓 | -1.016 | -1.016 |
10 |
PJ | 月x女 | -1.198 | -1.776 |
11 |
P | 李x蘭 | -1.930 | |
12 |
P | 林x | -2.200 | |
13 |
N | 孫x卿 | -2.577 | -2.577 |
14 |
E | Carolyn | -3.043 | -3.205 |
15 |
E | Alice | -3.152 | |
16 |
E | Danny | -3.421 |
圖表 3
Ui chit張表laite esai發現只要 漢字(H)是上熟手e語言, IGKC數值long是"+," 其他e數值long是"-"。咱若針對bat漢字(漢字是上熟手, no.1-8)ham m-bat漢字(漢字 毋是 上熟手, no. 9-16)做統計e T-檢定, esai得tioh p=4.52E-08。也就是講, bat漢字-e ham m-bat漢字-e e指數分布 呈現2種bo-kang e趨勢 毋是tu-ho e, 是有原因e。Ui chit-e現象咱esai初步假設bat漢字e人會傾向認為每一個語詞 有單音節詞素或者用字。Soa--lai咱分別就受訪人e「所在背景」kap「書面語背景」來進一步分析:
第一, 所在背景。受漢字教育(HE)ham kanta~受英文教育(E) e人, 雖然IGKC有真大e差別, 這iau無法度證明是因為「漢字」e關係。這有可能只是ti台灣大漢ham ti美國大漢, 無kang所在背景所造成e。Mko, 咱若就pe~pe~ ti台灣大漢e人來比較, bat漢字-e (+0.899) iau是比其他bat白話字(-1.776)或者m-bat字-e(-2.577) koan真che。Chit-e現象就比較卡etang證明「漢字」可能是影響e因素。而且就no.9受訪人e例來看, 受訪人本身ma毋是ti台灣大漢e, IGKC應該接近其他海外大漢e台灣人e數值chiah tioh, mko事實上 伊e數值是倚ti台灣大漢ham美國大漢e中間, 甚至是真接近ti台灣受漢字教育e人e數值。Chit-e現象可能是因為伊bat ti台灣讀過kui年e中文教育, ui chit-e現象ma esai間接證明「漢字」可能是影響IGKC e因素。
第二, 書面語背景。「Bat漢字-e」ham 「m-bat字-e」(N) 雖然 所在背景long pe~pe~ 是台灣, 而且in-e IGKC有真大e差別, 這iau無法度 有力證明是因為「漢字」e關係。這有可能只是 受過書寫教育kap無受過書寫教育e差別。但是咱若就分別受「漢字」kap「白話字」書寫教育e人來比較, 「bat漢字-e」(+0.899) iau是比「bat白話字-e」(-1.776) koan真che。就chit一點來看, 就ke真有力etang證明「漢字」可能是影響IGKC e因素。
Ui頂面 各方面e分析long一直顯示「漢字」是造成受訪人具備koan e IGKC數值e重要因素。Ti chia咱etang得tioh初步e結論: 受「漢字教育」e人會傾向認為每一個語詞 有單音節詞素或者用字。
「音節 漢字化」e現象kap原因 Tngkhi/Back
受「漢字教育」e人會傾向認為每一個語詞 有單音節詞素或者用字, 咱esai講這是一種「音節 漢字化」e心理預期e現象。這是因為受漢字教育e人khah gau受漢字e「一字一音節」、「每字具備 形、音、義」e特色e影響, 倒頭來 認為每一個語詞(word) e音節(syllable) long有 形、音、義e「字」。比如講, "cha-bou(female)," chit-e詞 是毋是來自所謂e"漢語"、是毋是有"本字" iau真有爭論, mko漢字e使用者 尤其是台語語源研究者就會預期tak-e音節long有漢字, 就chhoe出"諸姆"或者"查某"當作cha-bou e漢字寫法。Koh比如講, "chhit-tho(play)"就有 "蹉跎"、"日月"、"七桃"等e寫法。「音節 漢字化」e心理預期e現象esai解釋為啥物目前台灣社會真che人愛做台語溯源、追求本字e khangkhoe。
「音節 漢字化」e心理預期e現象是受漢字e「一字一音節」、「每字具備 形、音、義」e特色e影響, 啊chit-e特色tu-ho ham漢字e結構有關。咱若了解漢字e文字結構就etang進一步了解形成漢字特色e原因kap伊造成e影響。下面咱就來分析漢字e結構。
若就文字e成熟度來講, 漢字e源頭一般是ui商朝後期(西元前14-前11世紀) e「甲骨文」算起。「甲骨文」經過 周朝、春秋、戰國時期e發展, 一直到kah秦始皇吞併六國, 規定「小篆」chia~做 標準e文字了後, 漢字e「字形」kap「結構」chiah大概穩定落來。
古早人分析漢字e文字結構, 歸納出「六書」e漢字造字原則。Bo-kang e學者對「六書」有 淡薄仔bo-kang e見解。若照 東漢時代 許慎 e著作《說文解字》e講法: 「一曰指事, 指事者, 視而可察, 察而見意, "上" "下" 是也。二曰象形, 象形者, 畫成其物, 隨體詰詘, "日" "月" 是也。三曰形聲, 形聲者, 以事為名, 取譬相成, "江" "河" 是也。四曰會意, 會意者, 比類合誼, 以見指偽, "武" "信" 是也。五曰轉注, 轉注者, 建類一首, 同意相受, "考" "老" 是也。六曰假借, 本無其字, 依聲託事, "令" "長" 是也。」。
若按「六書」e原則, 將漢字做分類, 每一類佔e pasiantoh有goa-che leh？按照 李孝定(1992: 21)根據「甲骨文」、「六書爻列」、「六書略」, 三種分別代表bo-kang時期e漢字 所做的統計整理，esai ui下面chit張表看出每一類所佔e pasiantoh, ma etang ui chia看出漢字e文字結構ti歷史發展中e演變過程。
| 代表年代 | 象形 | 指事 | 會意 | 假借 | 形聲 | 轉注 | 不詳 | 總計 | ||
| 14th-11th B.C. | 甲骨文字 | 字數 | 276 | 20 | 396 | 129 | 334 | 0 | 70 | 1225 |
| 百分比 | 22.53強 | 1.63強 | 32.33弱 | 10.53強 | 27.27弱 | 0 | 5.71強 | 100 | ||
| 2nd A.D. | 六書爻列 | 字數 | 364 | 125 | 1167 | 115 | 7697 | 7 | 0 | 9475 |
| 百分比 | 3.84強 | 1.32弱 | 12.31強 | 1.21強 | 81.24弱 | 0.07強 | 0 | 100 | ||
| 12th A.D. | 六 書 略 | 字數 | 608 | 107 | 740 | 598 | 21810 | 372 | 0 | 24235 |
| 百分比 | 2.50強 | 0.44強 | 3.05強 | 2.47弱 | 90.00弱 | 1.53強 | 0 | 100 | ||
圖表 6
漢字ti發展過程中有一個明顯e現象, 就是「象形」、「會意」等chit類e漢字所佔e比率 大大降低, 另外一方面,「形聲」chit類e比率 大幅度提高到90%。Chit-e現象顯示 漢字有ng表示語音功能e拼音文字 行e趨勢, mko漢字ti中國境內並無進一步簡化、發展出像 日本hit款「音節字母」(syllabary)e「假名(kana)」書寫系統, ma無 朝鮮hit款 非線性(non-linear)、描寫 音節 單位e「音素字母」(phonemic alphabet) e「諺文(Hangul)」書寫系統, koh卡免講 發展出西方 親像Greek hit款 線性-e(linear)、描寫 單一語音e「語音字母」(phonetic alphabet)。
漢字ti歷史演變中一直增加「形聲」字e比率 代表啥款e意義？又koh為啥物 漢字無進一步發展出 拼音字母leh？一般得來講, 多數e學者long認為這ham「古漢語」是 單音節語言有關係。也就是講, 為tioh beh避免 kang音 bo-kang意思e單音節語詞 所造成e混淆chiah利用「形聲」e表音兼表意e功能來區別bo-kang意思e同音詞。In soa--lai進一步得出結論, 認為 漢字是上適合表達漢語e。
頂面chit款e講法, 是將造成e結果當做引起e原因, boe-su先預設「中國自古就是一個統一e國家」soa--lai chiah來解釋中國 分合e歷史kangkhoan, 是真有問題e, 必須接受挑戰。
咱應該講, 古漢語e單音節特色其實是因為漢字e束綁chiah造成e。漢字文化圈 長期來因為「口語」ham「書面語」分開發展, 或者是講 文字書寫系統所beh表示e「語意」單位ham所beh表示e「語音」單位bo-kang, 強化tioh漢字具備「形、音、義」e特色。進一步來講, ma因為漢字e特色soah hoan頭 tng來阻礙「口語」ham「書面語」e合齊發展。Chit種情形一直到kah近代e白話文運動以後chiah tau-tau-a有改變, ma因為口語ham書面語 合齊了, 多音節語詞e比率chiah升高起來。下面咱就來解釋為啥物「語意」單位ham「語音」單位bo-kang, 對文字e發展 會造成影響。
若參考Gelb(1952)按文字系統 所表示e語意單位 來做文字e分類kap發展e分期e觀念, 咱esai整理出 下面chit份 漢字文化圈ti bo-kang歷史分期laite文字書寫系統所表示e「語意」ham「語音」單位e演變表。
歷史分期 |
「語意」單位 |
「語音」單位 |
|
| -15th B.C. | 甲骨文以前 | 文句信息 | 無固定表示e語音 |
| 14th-3rd B.C. | 甲骨文 | 語詞(word） | 語詞 |
| 2nd B.C.-19th A.D. | 古漢文(文言文) | 語詞 | 單音節 |
| 20th A.D. | 白話文 | 單音節詞素(monosyllabic morpheme) | 單音節 |
圖表 7
Ti文字發展e過程, 假使表達 語意e單位seng大, 就無法度 正確反應 語音。另外一方面, 表達e「語意」單位ham「語音」單位 若無配合, ma會影響 表達 話語e準確性。
Ti甲骨文以前, 漢字文化地區e人類iau無法度ka話語laite e「語詞」區分出來, in kanta~有法度 用圖畫或者符號e形式來表達一koa~信息。讀者看tioh圖畫或者符號chiah koh聯想作者所beh表達e內涵。譬如講, 畫一仙 人, 人e手lin theh一粒石頭仔, 邊仔koh畫一隻 獅。Chit pak圖 teh表達啥物意思leh?有可能表示 圖lin hit-e人 真勇敢, 講theh石頭仔beh ka獅 挑戰; ma有可能 表示hit-e人 真不幸, ti路lin tu-tioh獅, 孤不二終 石頭仔sa--leh kap伊 車拼。Chit種表達方式所表達e「語意單位」seng大, kanta~ etang表達大概e概念, 無固定表示e語音, 無法度ka話語 描寫乎真準。
到kah甲骨文時代, hit tongchun e人已經chaiia~ ka「語意」單位縮小, ka「語詞」ui長-lo-lo e話語laite區別出來。比如, 畫一個圓箍仔、中央點 一點, 來表示「日頭」;畫一隻魚仔e外形 來表示「魚仔」。也就是講, in已經chaiia~用固定e文字符號來記錄話語laite e「語詞」單位。因為記錄e語意單位縮小a, 所以當讀者看tioh一個圓箍仔、中央點 一點, 伊就明確chaiia~ chit-e符號表示「日頭」。雖然記錄e單位縮小a, 毋過以「語詞」為單位e記音方式iau是無法度 真準確表示語詞e發音。比如, 一個圓箍仔、中央點 一點, 雖然chaiia~表示「日頭」, mko伊e發音可能是/git-thau/或者/thai-iang/等等。
頂面hit種 以「語詞」做單位, 用一個文字符號單位(一個漢字)來表達一個語詞單位e方式, 來到古漢文時期 有淡薄仔變化。第一, 記錄 「語音」chit方面, ui原來e「語詞」改變以「音節」做單位。因為「語詞」包含有單音節或者多音節e可能性, 一個文字符號有時beh記錄 單音節 有時 多音節 khah容易hut m-tioh去, 無法度準確記錄語音, 所以後來形成一個文字符號就記錄一個音節e方式。也就是講, ti古漢文時期, 一個文字符號單位(一個漢字)kanta~ 記錄一個音節, 形成漢字「一字一音節」e特色。第二, 記錄 「語意」chit方面, 原則上維持原來一個文字符號單位 表達一個「語詞」e方式。因為ti「語音」方面一個漢字kanta~記錄一個「音節」, mko ti「語意」方面是記錄一個「語詞」, koh加上 人類etang發e音節 真有限, 為tioh避免kang音節但是bo-kang語詞e情形發生, chiah利用有區別意思功能e「偏旁」來區別bo-kang意思e同音詞。所以表音兼表意e「形聲」字e比率會lu來lu高e原因 其實是因為長期來 文字所表達e「語意」單位ham「語音」單位 脫離、無一致e關係。毋是chit-koa學者所講 因為古漢語是單音節語言e關係。Chit種 文字表達e「語意」ham「語音」單位bo-kang所造成e現象就是「文言文」壟斷漢文化地區數千年。
到kah近代白話文運動成功以後, 漢字e「語意」單位chiah縮小範圍、ng「語音」單位 行oa、合齊起來。也就是講, 過去一個「語詞」由一個「漢字」表達e方式, 改變做一個「語詞」由一個或者一個以上e「漢字」表達。因為「語意」行向以「音節」做單位a, 所以「漢語」chiah etang減少來自漢字e束綁, 恢復 多音節語詞e面腔。但是, 因為過去每一個「漢字」long有伊e意思, esai講每一個「漢字」long是 詞素(morpheme), 當咱theh漢字來記錄 多音節語詞e時, 容易衍生新e問題--個別「詞素」e意思ham「語詞」e整體意思無一定kangkhoan。譬如, 台語e「灶腳」是煮食e所在e意思。雖然「灶」ham煮食有關係, mko「腳」ham煮食並無關係。Koh親像, 華語laite e「沙發」是指「sofa」e意思, mko「沙」ham「發」kap「沙發」e整體意思並無kang。Chit種情形特別發生ti記錄「外來語」e sichun。就是因為漢字具備詞素e特色, 毋是kanta~單純表記 音節, 所以咱講 白話文時期e漢字「語意」單位是「單音節詞素」。
漢字ti中國ham台灣地區雖然long進展到白話文時期, 「語意」ham「語音」單位有 合-oa 起來, mko因為in long維持漢字原來e表音兼表意e雙重功能, 造成個別「詞素」e意思ham「語詞」e整體意思無kangkhoan, 「詞素」誤導「語詞」e情形lu來lu che。其他使用漢字e地區, 親像日本、朝鮮ham越南e發展情形是按怎leh?
日本人應用漢字 是比中國人ti白話文時期應用漢字e做法koh再進前踏一步出去。日本人將漢字分解做「音節字母」, 利用「假名」e基本五十音字母來表記語音, 避免「形聲字」laite具備 語意e「偏旁」e誤導。為啥物日本人運用「假名」e時, 毋驚kang音、bo-kang意思e同音詞leh?這是因為日本人突破 過去文字書寫系統所beh表示e「語意」單位ham所beh表示e「語音」單位bo-kang e做法, 改進做「語意」ham「語音」e單位一致, 而且縮小「語意」單位, 透過「字母」對「語詞」e「語音」拼寫, 乎讀者自然聯想tioh beh表示e語詞意思。
Kangkhoan道理ma發生ti朝鮮ham越南。朝鮮人將漢字進一步分幼到「音素字母」, 透過基本e 28個字母來拼寫所有e語音。越南人初期ma利用「形聲」字e造字原則創造be-chio「字喃」字, 後來改用傳教士ti 17世紀所設計e羅馬字母(Quoc Ngu), long總29個字母, 來記錄所有e語音。
雖然日本、朝鮮、ham越南e早期文字書寫系統是ui中國傳過去e, mko in後來e發展long比漢字發源地e中國koh khah進步。相對之下, 雖然中國ti近代ma一直teh進行漢字改革e khangkhoe, mko成果iau是真有限, kanta~勉強做到「簡化」e地步。咱esai講, 日本、朝鮮、ham越南 有法度 大大進行文字改革, 而且進一步採用拼音字母, 完全是外在因素e關係。這ma符合Gelb(1952: 196)就文字e發展過程 所講e, long是外國e使用者chiah毋驚 打破傳統e束綁, chiah進一步有革命性e新發展。
漢字化e過程 Tngkhi/Back
音節漢字化e現象esai講是「漢字 機器」運作之下 所造成e。啥物號做「漢字 機器」leh? 「漢字 機器」是指將漢字e「一字一音節」、「每字具備 形、音、義」e特色 套toa新造、原有語詞 頂頭, 乎in具備「一音節一漢字」、「每字具備 形、音、義」e運作模式。漢字地區e語言 因為受tioh「漢字 機器」e peng-絞, chiah造成「孤立語」(isolating language) e特質。Chit-e原理 就親像 絞 醃腸(ianchhian) kangkhoan, 醃腸雖然是一截一截(chat), 咱kam會講 豬肉本來就一截一截？下面咱就舉寡 因為使用漢字soah無法度 凸顯kap進一步發展語言特質e例。
用漢字來記錄 台語laite單數ham複數e人稱, 無法度 顯示語言e特質, 但是若用 音素字母來描寫, 就etang凸顯 /n/ 是複數e au-khok(suffix)。
單數 複數
1st person 我 /goa/ 阮 /goan/
2nd person 你 /li/ 恁 /lin/
3rd person 伊 /i/ 因 /in/
Koh譬如 台語e /e/有kui-a種功能, 其中一種ham英文laite e /er/ 類似, 是從事某行業或者mou-mi款e人 e意思。
駛車-e /Sai-chhia-e/ 駛車e人, 司機
賣麵-e /be-mi-e/ 賣麵e人, 麵店頭家
黑輪-e /ou-lian-e/ 賣黑輪e人, 黑輪擔頭家
kutlat-e /kut-lat-e/ kutlat, 打拼e人
漢字機器運作過程esai以下面chit-e流程表來表示。
漢字對語言認知e影響 Tngkhi/Back
漢字對 讀者e語言認知e影響主要來自漢字e「一字一音節」、「每字具備 形、音、義」e特色。Chit-e影響tu-ho表現ti台灣人「音節漢字化」e ginbat傾向。下面咱就具體舉出漢字對語言認知e主要影響。
因為漢字每一字esai講long是一個「詞素」(morpheme), 當讀者讀tioh一個語詞e時, 容易受tioh其中e詞素影響。假使, 詞素e個別意義ham語詞e整體意義kangkhoan, anne就無問題。但是, 假使 詞素e個別意義ham語詞e整體意義 無kangkhoan, 就會產生混淆。比如講:
「羅東」/lo-tong/, 來自宜蘭地區平埔族Kavalan稱呼"猴山仔"e意思。
「打狗」/ta-kau/, 來自高雄平埔族部落e名。
「雷根」/lui-kin/, 來自英文Reagan。
「三貂角」/sam-tiau-kak/, 來自西班牙文San Diego。
「凱達格蘭」, 來自大台北地區平埔族Ketagalan。
「灶腳」/chau-kha/, (kitchen)來自？
「查某」/cha-bou/, (female)來自？
「創治」/chhong-ti/, (trick) 來自？
Chit種運用漢字做表音功能e做法, tu開始因為iau chaiia~原來e語源, 所以無凸顯伊e缺點出來。但是, 時間一leh久, 加上文獻若無記載, 讀者「望文生義」e毛病就走出來a。Hoanse, 一百冬以後, koh有學者ti hia探求「三貂角」e語源就是 古早有三隻貂ti hia相打, 所以後來ka hit-e所在號做「三貂角」。
漢字文化圈e書寫系統ti長期e「語音」ham「語意」單位 脫離e歷史發展之下, 一個「語詞」通常long由一個「音節」e漢字表示。伊產生e影響esai就二方面來講。第一, 就新造語詞e過程來講, 因為「單音節」etang創造出來e發音組合真有限, 但是人類需要e語詞是tak-kang teh增加, 為tioh利用有限e發音組合來描寫無限e語詞, 孤不二終 只好透過輔助e辦法, 親像 增加「聲調」、增加「形聲」字, thang避免 kang音、bo-kang意思e同音詞e出現。第二, 就原有e口語 語詞來講, 「語詞」長期ti「單音節」e「漢字」e影響之下, 「口語」漸漸受「書面語」影響, lou-boe形成口語e「多音節語詞」hong「單音節化」。這是文字束綁語言發展e實例。
Theh台語做例, 若用 單音節 etang創造出kui種可能e發音組合leh?若照《彙音寶鑑》laite所列e十五音(聲母, consonant)、四十五字母音(韻母, rhyme)ham八聲調, 就有15×45×8=5,400種可能e發音組合。若以《康熙字典》laite漢字47,035字 來平均chhe, 一個發音組合平均有8.7個漢字。也就是講kang音、bo-kang意思e漢字 平均chhe有8.7個。事實上, 因為實際e發音組合根本無kah 5,400種, 所以kang音、bo-kang意思e漢字 平均chhe超過8.7個。
若用 多音節e觀念來創造語詞, 免算聲調就有下面chit kui種可能e發音組合:
2音節: (15×45)×(15×45)=445,625
3音節: (15×45)×(15×45)×(15×45)=307,546,875
Kanta~ 2音節e可能e發音組合就有445,625種, 若將《康熙字典》laite 47,035個漢字 tak字long準做一個語詞, 根本be產生 同音詞e問題。也就是講, 咱若突破過去以「單音節」造詞e觀念就etang減少 同音詞 產生e機會！一寡人認為 為tioh避免 同音詞e困擾, 所以ai繼續使用 漢字。Chit款 觀念esai講是「倒果為因」, 將造成e結果當做引起e原因。
漢字因為長期e「語音」ham「語意」單位 脫離, 後來形成「文言文」chit種 嘴講-e一套、手寫-e koh一套e特殊模式。文言文e書寫方式並無具體反應 口語, kanta~透過短短kui-e漢字 就將概念表示出來。Chit種表示方法e "想像空間" 真大, 語意 真無清楚, bo-kang人etang有bo-kang e解釋。二十世紀以後, 雖然白話文運動 ka口語ham書面語 結合作伙, mko tak-字 漢字long etang當作「詞素」e特色iau是存在。Chit-e「詞素」e特色, 講好聽 是etang乎漢字有無限e造詞功能; 講歹聽 是造成語詞ham語詞之間e邊界 無清楚。譬如:
安全性交易 =>安全性 交易 ?
=>安全 性交易 ?
文人拒絕文字的普遍 =>文人 拒絕 文字的普遍 ?
=>文人 拒絕文字 的 普遍 ?
維持統治階級的既得利益 =>維持 統治階級 的 既得利益 ?
=>維持統治階級 的 既得利益 ?
Chit種 語詞ham語詞之間 邊界 無清楚e現象, 一方面 造成 語意ham-hou 無清楚, 另外一方面, ma因為tioh na讀na判斷邊界, 造成閱讀速度e降低。
本文透過 「bat漢字」ham 「m-bat漢字」e對照研究, 證明 bat漢字-e 比m-bat漢字-e 有khah高e「音節漢字化」e ginbat傾向。也就是講, 受漢字教育e人khah gau受漢字「一字一音節」、「每字具備 形、音、義」e特色 影響, soah來認為 每一個語詞e音節long有意思。
漢字特色形成e原因是ti文字發展過程中 因為「語音」單位ham「語意」單位bo-kang, 口語ham書面語 分開發展, 加上「單音節」e造詞方法 無法度 應付無限e「語詞」需求 所造成e。伊e影響主要ti三方面: 第一, 欠缺單純表音功能, 誤導 語詞(word) e意函。第二, 欠缺 多音節語詞(polysyllable) e觀念, 束綁語言發展。第三, 語詞ham語詞之間e邊界 無清楚, 造成語意ham-hou不清。
Beh改進chit三方面e缺點 唯一e方法是制定簡單e「拼音字母」。無論是 用 拼音字母 全部取代漢字, 或者ham漢字 同齊使用 親像 日文anne, long etang減少chit三方面e影響。講起來是真簡單, 但是台灣是毋是有可能行chiu~改革漢字e路途leh？Ti「國家定位」無清楚、無具備「外在因素」chincheng, 恐驚仔是真oh實現lah。
參考冊目 Tngkhi/Back
Coulmas, F. 1991. The Writing System of the World. Oxford: Blackwell.
DeFrancis, J. 1990. The Chinese Language. (Taiwan edition) Taipei: Crane.
Diringer, D. 1962. Writing. New York: Frederick A. Praeger Inc.
Gelb, I. J. 1952. A Study of Writing. London
Logan, R. K. 1986. The Alphabet Effect. New York: William Morrow and Company Inc.
Norman, J. 1991. Chinese.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.
Senner, W. M. 1989. The Origins of Writing.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.
伊斯特林 B. A. 著 左紹興 譯 1989 《文字的產生和發展》北京: 北京大學
李孝定 1992《漢字漢字的起源與演變論叢》(2nd ed.) 台北:聯經
周有光1978《漢字改革概論》澳門: 爾雅社
周有光1987《世界字母簡史》上海: 教育
黃德寬, 陳秉新1994《漢語文字學史》(2nd ed.) 安徽: 教育
蔣為文1996〈廢漢字chiah有chai-tiau獨立〉《海翁》台北: 台笠 http://wufi.org/haiang/ chuliau/bunchiuN/lunsoat/chiuN-ub/huihan.htm
蔣為文1997〈漢字文化圈e脫漢運動〉http://wufi.org/haiang/chuliau/bunchiuN/lunsoat/ chiuN-ub/thoathan.htm
Chit篇文章發表ti 第4屆North America Taiwan Studies Conference(NATSC) 5/29-6/1, 1998。
Copyright by Wi-Vun T. Chiung
All Rights Reserved.